勞工對資方而言,是生產不可或缺的工具,但也是隨時都可替換的零件。故在這種絕對不對等的狀態下,小蝦米要如何對抗大鯨魚呢 ? 以中國勞工之眾 富士康之新資之高,怎又請不到十倍 二十倍願意在他管理機制下工作的人呢 ?
是故凡違亂上下權力之事必有更強力者介入才可能改變眾暴寡 強凌弱的社會現實,若無外力介入,則弱勢者想改變現狀,唯有自強。有人認為只要群眾團結一心,對抗資本家,便能如願以償,改變被壓榨者的身分。其實並不然,早從18世紀工業化開始,勞工便一直遭受資本家剝削,無論如何反抗,在絕對的權力底下做甚麼都是徒勞無功。開始改變這一現象的,並不是勞工本身,而是少部分無所事事的貴族和資本家,幾於同情的心態替他們在議會爭取權力。後來儘管那些大資本家對於先進國家勞工的壓榨減少 福利增加,但那不表示資本家便停止欺壓勞工,相反的,他們反而變本加厲的將他們的本質推到亞洲 中南美洲 非洲等地。直到二戰結束,部分地區被施予獨立的權力,這種狀況才稍微被抑制。在資本主義陣營和共產主義陣營的對抗下,強權們為爭取更多小國依附,資本家們直能將其爪牙略收縮一陣。自蘇聯垮台以來資本家們又藉全球化恢復其本質。弱小的第三世界國家面對這些彈指便能顛覆這些國家政府的跨國企業,既不能拒絕又不能立法規範,只能任憑這些企業擺布,並協助這些吸血鬼壓榨自己國內的工人。除非這些政府能強大(譬如中國),不然就只能對跨國集團惟命是從(譬如印度 馬來西亞等)。
台灣雖民主制度行之有年,但只要面對大企業,政府永遠是低聲下氣,只要大老闆們一出口,數千萬張選票便行同廢紙。此外,政府還協助企業打壓工資,靠不正確的資訊欺騙勞工,完全不像勞工的朋友只像企業主飼養的惡犬替富人增利。
替自己發聲,真如一般大眾所想那麼簡單,完全正面而且無後遺症 ? 答案必定是否定的,不僅危機四伏,還可能賠上自身的生命安全。之前和一位在做環保運動的社會人士談過,僅僅是做環保運動而已,便已被企業主們視為頭號公敵去知為快。同樣的,若在企業中搞窩裡反,會被企業主如何對待也是可想而知的。
因此若不是認為麵包 性命接可為理想而拋的人,誰又肯站出來說話呢 ?這是目前台灣社會運動最大的問題,滿街發牢騷者比比皆是,要抗爭時卻一個個銷聲匿跡,這種明哲保身的做法,是亞洲人的傳統。發起改革的,永遠不是底下的低階人民,只有站在雲端的政府高官才有權力 實力改變,可惜那些登上頂峰的人往往珍惜高官厚祿,不願得罪權貴 金主,因此人民的聲音總是只能透過幾個民代在議事堂上或記者會上吼吼叫叫便結束了。勞工們要合理的生活,大概只能在如新加坡般集權且事業幾乎操在國家手裡的國家才可能達成吧。
面對社會問題,就算許多人嚷嚷著要全民努力,當發生事情時,這些人又都身處何處 ? 就算一時資方願意妥協,誰又能知在達成願望後資方又如何運用明暗手法進行迫害 ? 在無法可保護的情況下,到底有多少人真的能投入這些運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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